三民主義-民族主義第四講
民族自決與反帝國主義
哈囉!大家好!我是阿牛哥!這是「三民主義」第四集。經過了前三講的介紹,第四講的主題是:民族自決與反帝國主義。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,一個新的名詞-「民族自決」轟動了全球,被壓迫的民族們,紛紛寄望於此,但現實卻又讓他們失望。
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威爾遜總統的民族自決理想,為什麼在巴黎和會上破滅呢?孫中山又為什麼轉而稱讚,遠在歐洲的列寧跟俄國革命?這集我們將透過故事跟歷史脈絡,解析孫中山第四講的觀點,一步步揭開民族自決,以及反帝國主義的真相。讓我們從巴黎和會開始說起。
巴黎和會:理想幻滅的民族自決
話說1919年的巴黎,戰勝國雲集協商和平條約,來自殖民地跟弱小民族的代表們,紛紛懷抱著希望,等待公正的新世界誕生。
而一戰結束以後,世界矚目的巴黎和會召開了。美國總統威爾遜,在戰爭期間提出著名的,「十四點和平原則」,其中的第五點,就是關於殖民問題的處理:強調對殖民地的訴求要,「自由、開放、絕對公正地調整所有殖民主張」(A free, open-minded, and absolutely impartial adjustment of all colonial claims),殖民地人民的意願,應該跟殖民當局的主張同等考量。實際上就是他倡導的民族自決,簡單說就是讓各民族,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。對於長期遭受帝國主義壓迫的民族而言,威爾遜就像一道光,讓他們看到了希望:一個所有民族都有權利,獨立的新世界似乎要來了。
但你知道的,理想很豐滿,現實卻骨感。凡爾賽和約的談判過程中,英國、法國等歐洲列強,不真心願意放棄他們的殖民利益。他們口頭上附和威爾遜的原則,但實際上卻處處設法架空跟阻撓。正像是孫中山所觀察的那樣:「英國、法國和意大利覺得,威爾遜所主張的民族開放,跟他們這些帝國主義的利益衝突太大了,所以在開會的時候用很多方法去騙威爾遜,弄到最後和約的條件一點都不公平。世界上的弱小民族,不但不能自決、不能自由,甚至所受的壓迫比從前更厲害。」威爾遜滿懷理想奔赴歐洲,卻在老謀深算的殖民帝國面前碰壁,民族自決原則最終沒能,真正寫進對殖民地有利的條款裡面。
事實上巴黎和會,不但沒有讓殖民地民族翻身,反而讓他們更失望。以中國為例,戰前德國強佔的山東膠州灣,並沒有歸還中國,反而轉給了日本。這個決定就像一顆炸彈,直接引爆了中國的「五四運動」。
在朝鮮、印度、埃及這些地方,大家的心情也一樣,都是失望跟憤怒。威爾遜的話語,曾經點燃被壓迫民族的希望,像是埃及的1919年革命、印度的《羅拉特法》抗議,他們的不合作運動、中國的五四運動、朝鮮的三一獨立運動等風起雲湧,這就是最好的例證。當巴黎和會對殖民地的訴求,不裡不睬的時候,殖民世界陷入一片沮喪與憤怒。「民族自決」成了一場幻影,留給弱小民族的只有更深的無奈。
國父孫中山在遙遠的東方看到這一切,也對威爾遜十分失望。他一針見血的指出:那些口口聲聲宣稱「世界大同」的強國,其實只是想永遠維持自己,對全球的壟斷地位。他們批評弱小民族,搞民族主義「狹隘」,卻鼓吹的所謂「世界主義」,其實只是換了一種說法的帝國主義。於是他悲天憫人的說:「強大的國家壟斷了各民族的利益,想永遠維持這種壟斷,所以天天鼓吹世界主義,說民族主義範圍太狹隘。其實他們所主張的世界主義,就是變相的帝國主義,與變相的侵略主義。」他這話真是說到了重點:當時那些國際主義的言論,很多時候都成了強國掩蓋自己霸權的藉口。他這一段話,道破了天機:當時的國際主義言論,大多成了強權偽裝霸權的遮羞布。那面對西方列強的虛偽和壓榨,弱小民族還有希望嗎?世界舞台的另一邊,這時正上演著一齣,讓帝國主義者心驚肉跳的大戲。
俄國革命:被壓迫民族的曙光
一戰的戰場硝煙未盡,東方傳來震撼消息,俄國爆發了革命,沙皇倒臺,布爾什維克執政,單方面退出了大戰。
1917年,遠在歐洲東部爆發了,震撼世界的俄國十月革命。戰時的俄國傷亡慘重、民不聊生。在協約國跟德國血拼之際,俄國人開始思考:「我們這麼拼命地打仗,到底是為了什麼?不就是幫著一些強國,去打倒另外一些強國嗎?打贏了對我們老百姓,又有什麼好處呢?」正是這種清醒的認識,最終爆發了革命。布爾什維克黨人上臺以後,立即脫離協約國、單獨跟德國議和,寧可割地賠款也要停止,這場帝國主義戰爭的自相殘殺。對被壓迫民族來說,俄國革命如同黑夜中的一道曙光:原來還有大國敢於對抗,傳統列強的遊戲規則,退出帝國主義的角力,轉而支持弱小民族的解放!
孫中山起初對社會主義,是持保留的態度,但他很快注意到列寧的新俄國,奉行與傳統帝國主義截然不同的政策。孫中山發現,列強誣蔑攻擊列寧,是因為「他敢於宣稱世界多數民族,大約是十二億五千萬人,被少數民族,大約二億五千萬人所壓迫」,並鼓吹被壓迫民族奮起自決。孫中山在演講裡面引用了,俄國友人的話來稱讚列寧:列寧不僅指出了殖民地人民,遭受到壓迫的殘酷事實,還實際投入解放跟民族自決的工作,為全世界被壓迫的民族主持公道。這樣的領袖,自然成為帝國主義者的眼中釘。然而隨著俄國革命成功,各殖民地的人民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,他們漸漸看破了列強的謊言,不再輕易受欺。在孫中山的眼中,俄國革命給當時暗無天日的被壓迫民族,帶來了一束希望的光芒。
的確布爾什維克政府,公開聲援殖民地解放。列寧執政後不久就宣佈,廢除沙皇時代對他國的不平等條約,並主張各民族一律平等、自決。1918年,列寧發表《被剝削勞動人民權利宣言》,明確提出殖民地有權獨立。接著在1920年的共產國際,第二次代表大會上,蘇俄更是號召亞洲、非洲的被壓迫人民團結反帝。這一系列舉措,讓西方列強如坐針氈,也讓亞洲許多的革命者深受鼓舞。舉個例子,越南的胡志明原本希望,巴黎和會能為越南帶來獨立的機會,結果碰壁以後,他轉而研讀列寧的主張,認為找到了答案-不靠西方的恩賜,而靠被壓迫民族自己團結奮鬥。中國的革命者們同樣受到啟發:年輕的毛澤東、周恩來們,在五四運動以後,開始研習馬克思主義,就是因為看到了威爾遜的失敗,以及列寧道路的可行。可以說威爾遜,給了殖民地人民一場空歡喜,列寧卻提供了一條抗爭的指引。 孫中山對此洞若觀火,所以在第四講裡面,他大膽讚揚俄國革命,說「無意中發生了一個人類中的大希望」。這在當時的中國知識界,是相當前衛的觀點!
我們小結一下,巴黎和會的幻滅,讓被壓迫民族轉向尋求新的出路,而俄國革命的成功,讓他們看到了反抗帝國主義的希望。孫中山從中得到的重要啟示是:要真正實現民族自決,光靠帝國主義者的施捨是不可能的,必須另闢蹊徑、自力更生。那具體該怎麼做呢?他把答案指向了「民族主義」。
弱小民族先自強:民族主義為基石
一戰後國際上出現兩種聲音,一邊是列強談論建立國際聯盟、世界和平;另一邊是殖民地,民族高喊獨立解放。中國知識界有人嚮往世界大同,也有人主張民族復興。而孫中山正在思考的是:中國到底應該走哪條路?
在威爾遜宣揚世界和平的新秩序的時候,不少歐洲知識分子鼓吹一種,「世界主義」或稱國際主義的思想,認為民族國家的觀念已經過時了,人類應該超越民族界限,建立世界大家庭。這聽來很美好,但孫中山卻對此抱持強烈的保留態度。他指出在弱小民族,還被強權踩在腳下,在這時鼓吹超越民族,邏輯無異於說「強權即公理」。對中國這樣遭受帝國主義,壓迫的國家而言,談論世界大同還太早了。如果連民族獨立都沒有實現,就想跳過這一步,跟列強談平等合作,結果只會是徒有虛名的「世界主義」,實際上是任人宰割。
他在第四講中直言不諱地說:中國和其他弱小民族,必須先建立堅實的民族主義基礎,在擺脫帝國主義壓迫以後,才能真正推動世界主義。他說:「欲平天下者,先治其國」-也就是想要和平天下,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國家。他讚許中國傳統上有不尚武、好和平的精神,說這正是未來真正的世界主義,所需要的高尚品德,但要將這種精神發揚光大,必須以民族主義作為根基。他舉例說:俄國有一億五千萬人民,正因為俄國先完成了民族革命,也就是推翻沙皇、建立新政權,才成為歐洲實行新世界主義的基礎。同樣的道理,擁有四億人口的中國,如果能先實現民族獨立復興,也將成為亞洲世界主義的基礎。只有各民族先各自站穩腳跟,未來的世界合作,才有真正平等的可能性。否則在強弱懸殊的情況下談「世界一家」,只會變成強者對弱者的單方面支配而已。
我們從政治學的概念上來看,孫中山主張的其實是先民族自決、後國際合作的順序。這跟二戰後形成的國際共識不謀而合-聯合國憲章也明確承認民族自決權,認為各民族平等獨立,是世界和平的前提。事實上歷史已經驗證了他的判斷:20世紀下半葉,亞洲、拉丁美洲、非洲等許多新興國家,先後擺脫了殖民統治,組成不結盟運動,強調在平等主權的基礎上,建立新的國際關係。可以說只有當弱小民族,不再受帝國主義掣肘的時候,真正的世界大同才有實現的契機。正如殖民史學者,維拉奇尼所說的一樣,殖民主義本質上是一種,充滿支配與剝奪的不平等關係,但各殖民地人民從來沒有消極接受命運,而是以各種方式做出了回應。在20世紀,這些「多樣的回應」中,最重要的形式就是民族主義運動。被壓迫民族透過民族主義覺醒,奮力爭取獨立,正是對帝國主義最有力的反擊。民族主義第四講正是在為中國,以及全球弱小民族指明這條自救的道路。
講到這我們可以更清楚地理解,孫中山為什麼強調「先有民族後有世界」了。那帝國主義究竟是如何,造成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秩序呢?接下來我們從理論角度簡單看看,當時對帝國主義的剖析,加深對孫中山觀點的理解。
帝國主義真相:資本、殖民與爭霸
19世紀末20世紀初,西方列強為什麼瘋狂爭奪殖民地呢?帝國主義背後有哪些經濟動機?「帝國主義」這個詞,我們前面反覆提到。它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現象?簡單說帝國主義就是,強國對弱國的擴張跟支配。但它不只是侵略打仗這麼簡單,背後有深刻的經濟跟政治原因。20世紀初,許多思想家都在剖析帝國主義的成因。其中影響力最大的兩位,一個是英國經濟學者霍布森(John Atkinson Hobson),一個就是俄國革命領袖列寧(Vladimir Lenin)。
霍布森在1902年,出版的《帝國主義:一項研究》(Imperialism: A Study)中,提出了一個著名的觀點:資本主義國家內部,嚴重的貧富不均跟生產過剩,導致資本家將多餘資本,向外尋找投資的出路,這才是帝國主義擴張的經濟根源。簡單說就是國內市場有限,富人手中的錢太多沒地方花,就會想辦法到海外賺更多錢。如果把錢再投回本國工廠,只會加劇生產過剩、利潤下降。倒不如把錢投到落後地區去。可是各資本主義強國,他們都想往外投資,而地球就那麼大,沒開發的地區有限,那怎麼辦呢?他們就以傳教、文明開化等名義,實際上是用炮艦跟軍隊,打開別國的大門,把亞洲非洲的傳統社會,納入世界市場的體系。霍布森說帝國主義者宣稱,要去「文明化、基督化、扶持」那些地區,其實真正目的是把別人的地盤,變成自己的原料產地跟商品市場。所以在他看來帝國主義,並不是什麼民族精神高漲的結果,而是不平等的經濟體制使然。如果能在國內進行社會改革、提高工薪階層的消費能力,讓資本不至於過剩,帝國擴張的慾望或許就會減弱。
列寧非常讚賞霍布森,對帝國主義經濟動機的剖析,但他走得更遠就是了。1916年,列寧寫下《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》(Imperialism: The Highest Stage of Capitalism)一書,直接把帝國主義定義為,資本主義發展到壟斷,和金融資本統治時期的產物。列寧指出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,西方各國的自由競爭資本主義,已經轉變成壟斷資本主義:少數巨型企業跟銀行,控制了經濟命脈,為了尋找更高的利潤,它們不再滿足於出口商品,而是熱衷於輸出資本。當工廠跟銀行有了多餘資金,就投向海外建立礦山、種植園、鐵路等等,進一步要求本國政府,提供軍事保護跟政治控制。於是各帝國主義強國在全球,展開瓜分領土跟勢力範圍的競賽,把幾乎整個世界,都劃入了他們的版圖。到了20世紀十幾年代,地球上幾乎沒有不被列強們,染指的「無主之地」了-帝國主義時代就是世界,被幾大資本主義強權瓜分殆盡的時代。
列寧的結論很直接:帝國主義不是列強一時貪心犯錯,而是資本主義必然發展出的階段。在這個階段,少數財團壟斷經濟利益,國與國之間,為了爭奪殖民地跟市場,必然會爆發衝突,最終導致世界大戰這樣的悲劇。第一次世界大戰正是帝國主義,矛盾大爆發的結果-列強為重新瓜分世界大打出手、死傷無數,但卻換來更殘酷的不平等跟新的仇恨。這印證了列寧的觀點。也難怪孫中山會說,「歐洲數年大戰的結果,還是不能消滅帝國主義」,因為戰爭根源不除,和平自然無從談起。
無論是霍布森還是列寧,都揭穿了帝國主義,掛著的種種漂亮招牌。他們讓世人明白,帝國主義本質上,是經濟利益驅動下的殖民擴張行為。帝國主義者嘴上,說的是傳播文明、種族優越,實際算的是投資回報的精明帳。當被壓迫民族看清這點時,民族主義的反抗,就蓄勢待發了。他在第四講引用列寧的革命,來鼓舞中國人民,正是希望大家意識到:帝國主義並不是不可撼動的天命,而是人為製造的不公秩序。只要被壓迫的民族團結起來、自決自強,就有機會推翻這種壓迫。
講到這裡,我們梳理了第四講的核心內容,以及相關的理論背景。我們看到一戰前後的國際風雲,給了孫中山新的思考視野:西方「民族自決」口惠而實不至,俄國革命卻點燃了反帝之火。弱小民族要突圍,唯有振興民族主義。而帝國主義的內核就是強權壟斷。那這些思想在之後的歷史中,產生了怎樣的影響呢?
民族自決與反帝國主義的歷史迴響
20世紀中葉,亞洲、非洲、拉丁美洲,掀起了民族解放的浪潮,歐洲殖民帝國土崩瓦解。漫長的反帝抗爭,終於迎來勝利的果實,但新生的國家們也面對重重挑戰。
孫中山的預言,很快在歷史中得到了印證。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,老牌殖民帝國元氣大傷,亞非拉各地的民族獨立運動,就像是野火一樣蔓延。從印度到印尼,從越南到阿爾及利亞,一個個新興國家先後宣告誕生。民族自決不再只是紙上談兵,而是成千上萬的殖民地人民,用鮮血跟生命拼搏來的現實。威爾遜曾經未竟的理想,最終靠被壓迫民族,自己的奮鬥給實現了。當殖民帝國不得不鬆手時,有人說是殖民者「開恩」了,有人說是民族主義者「奮鬥」贏了。歷史學者維拉奇尼(Lorenzo Veracini),就把冷戰前後的非殖民化,形容為「放棄的還是征服的?」,這樣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。事實上多數情況下,還是殖民地人民的堅決鬥爭,迫使宗主國讓步-帝國主義者從來不會主動退出歷史舞台,是反帝的壓力讓他們別無選擇。
然而民族獨立只是第一步。擺脫了帝國主義的直接統治,新生的國家們很快發現,殖民時代遺留下的經濟貧困跟社會裂痕,並不會隨旗幟更換而消失。許多國家面臨發展落後的困境,殖民者曾經強加的單一經濟結構,讓它們難以擺脫對舊宗主國的依賴,這就是後來人們所說的,「新帝國主義」或「經濟殖民主義」,不再用軍隊駐紮,而是透過資本跟貿易保持控制。另外殖民勢力劃定的,任意邊界跟「分而治之」(divide and rule)的政策,也給新國家留下族群矛盾、領土爭端等隱患。可以說帝國主義的陰影沒有退散,只是轉化成新的形式。如果孫中山地下有知,或許會提醒後人:反帝國主義的鬥爭並沒有終點,經濟上的自主、自決,同樣是民族復興的重要課題。
回頭看民族主義第四講,我們不禁感嘆,他的眼光是何其深遠。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,他已經把中國的前途,以及整個被壓迫民族的解放事業,都聯繫在了一起。他不只是關注中國人推翻滿清、驅逐列強,也思考世界格局的重塑。從威爾遜的失敗裡面,他看到了帝國主義者的虛偽。從列寧的成功中,他看到了弱小民族的希望。從民族主義的振興裡面,他看到了中國自強,以及世界大同的正確次序。這些思想,日後都在歷史舞臺上,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驗證。中國經過長期奮鬥,終於擺脫半殖民地的屈辱;亞非拉國家通過民族解放運動,改寫了國際版圖。在一定意義上,孫中山所期待的,「全世界民族政治思想進步到光明地位」正在實現。
不過歷史的車輪從未停止,民族自決跟反帝國主義的課題,也在新的時代以不同面貌出現。二十一世紀的今天,傳統殖民帝國早已成為歷史,但不平等的全球經濟秩序、強權干涉弱國內政等現象,依然引發「新帝國主義」的爭論。面對國際上的種種強權,新興國家該如何維護自己的自主權?民族主義在帶來團結力量的同時,又該如何避免走向狹隘跟極端呢?這些問題都值得我們深思。就像孫中山當年拋給聽眾的開放式問題一樣-在民族自決的路上,有鮮花也有荊棘,但唯有勇敢探索,才能開闢出光明的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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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考資料:
孫文,1924,《三民主義・民族主義第四講》,維基文庫中文版:https://zh.wikisource.org/zh-hant/%E4%B8%89%E6%B0%91%E4%B8%BB%E7%BE%A9/%E6%B0%91%E6%97%8F%E4%B8%BB%E7%BE%A9%E7%AC%AC%E5%9B%9B%E8%AC%9B。
Lenin, Vladimir. 2020. Imperialism: The Highest Stage of Capitalism. Echo Point Books and Media.
Hobson, John Atkinson. 2024. Imperialism: A Study. G. Allen & Unwin Limited.
Veracini, Lorenzo. 2023. Colonialism: A Global History. Routledge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