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制法律／行政程序的合法性（非暴力不合作第 167 条）
——撕开独裁者的“程序假面”**
在所有独裁体制中，“法律”往往并不代表公义，而是权力粉饰自身的外衣；“行政程序”也不是为了服务民众，而是为统治阶层提供看似合理的工具。非暴力斗争的第 167 条——抵制法律或行政程序的合法性——正是针对这一结构性问题的策略。
这种做法并不是暴力对抗，也不是违法冲击，而是在公共层面揭露“程序的伪装”，从而瓦解独裁者赖以自证合理性的道具。
此策略的核心是：当制度已经名存实亡，公民可以通过公开质疑与象征性不合作，让虚假的程序无法继续充当合法性的包装。
一、若干真实案例（基于公开史实）
案例一：捷克《七七宪章》运动——拒绝承认“橡皮法律”
1977 年，捷克斯洛伐克的异议人士集体签署《七七宪章》，指出政府并未遵守自己签署的国际人权条约，也没有遵守本国宪法规定的个人自由权利。
他们并没有暴力反抗，也不是所谓“非法行为”。他们只是做了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：
——宣布“你们口中的法律已不再是真正的法律”。
捷克政府最恐惧的就是这一点。因为一旦群众意识到“制度是假的”，独裁的精神基石就会开始崩裂。
案例二：美国民权运动——法律歧视失去道德根基
在美国民权运动期间，黑人社区并没有拿起武器推翻政府，而是通过不断的“合法质疑”迫使种族隔离制度失去合法性。
例如：
马丁·路德·金领导的“伯明翰运动”强调政府的行政措施违反了宪法精神；
大学生静坐运动公开指出，“禁止黑人使用某些座位”的规定，本身就不符合法律的根基。
他们的做法并不是无视国家，而是迫使国家回到正确的法律秩序。
案例三：台湾白色恐怖后期的“程序挑战”
在戒严时期后期，台湾的律师、知识分子开始频繁在公开场合指出政府审判政治犯时的程序漏洞——特别是军法审判的黑箱性、不公开性、缺乏辩护权的问题。
这些“程序挑战”成为后来民主化的重要基石。因为独裁制度最怕的不是武力，最怕的是被揭穿“你根本不敢遵守你自己制定的程序”。
二、虚构案例（情节精彩、无高风险动作）
虚构案例一：某国的“沉默的法庭”行动
在一个虚构的东亚国家，法院早已沦为政权的象征性机关。判决书都是预写的，审判只是表演。
有一天，一位年轻的公务员小黎在法院门口看到这样的情景：
——十分钟宣判三名无辜者；
——被告没有发言权；
——检察官甚至念错了被告姓名。
小黎回到家后，写下一篇文章，题目只有一句话：
“如果审判是假的，那么沉默就是最响亮的控诉。”
几天后，全国许多大学生、教师、退休法官都开始公开宣布：
“我们拒绝承认这个法院的审判具有真正法律意义。”
人们没有冲击法庭，也没有示威，只是在社交网络、私人聚会、社区活动中不断重复一句话：
“假的程序，不会产生真的正义。”
这句话像病毒一样扩散。最终，这个国家的法院不得不开始真正恢复部分公开审理，因为程序的假面已经被撕裂。
虚构案例二：城市中的“空白表格运动”
另一个虚构国家中，一个市政府为维稳而新增了大量“奇怪的行政流程”：
凡是批评政府的人必须提交“思想整改报告”；
家长必须签署一份“忠诚家庭承诺书”；
大学生申请学位必须填写“政治稳定贡献表”。
于是，一群年轻人开始以完全合法、没有风险的方式反制：
他们每次都递交“空白表格”。
政府要求“政治贡献”？
——空白。
政府要求“思想汇报”？
——空白。
政府要求表达“忠诚立场”？
——空白。
他们什么也不写，但也不违反法律。
政府无法处罚，因为“递交空白并不违法”；
但行政程序开始出现大量“无效文书”，最终被迫停止实施。
这是一种温柔但深刻的抵抗。
它不是破坏，而是揭露：这些程序本身是荒谬的。
三、中国语境下的理念性建议（安全、非操作性）
在中国这样的高压体制里，“抵制法律/行政程序的合法性”不是去“冲塔”，也不是直接对抗，而是从三个层面入手：
- 以公开讨论揭露“伪程序”本质（安全度高）
例如：
在朋友圈、读书会、社区聊天中讨论“程序正义是什么”；
讲述历史上程序被滥用导致的悲剧；
引用公开书籍、电影等内容批判虚假程序。
关键不是对抗，而是让更多人理解：程序必须是真实有效的。
- 强调“程序失效＝政府需要改进”，而非“人民反叛”（安全度高）
公民可以在公共场合表达一种温和立场：
“我们希望政府变得更好，而不是装作有程序。”
这类表达不会触犯法律，但能促使更多人看清“法治与权治”的区别。
- 推广“法律常识教育”，让虚假程序失去舞台（核心策略）
当大众真正理解：
什么是正当程序；
什么是宪法原则；
什么是行政权的边界；
独裁者的“假法治”就会失去观众。
一个懂得程序的人，不容易被“假程序”蒙骗。
结语：为什么“抵制程序的伪装”如此重要？
因为独裁最需要的，不是枪，也不是钱，而是：
——维持“我们在依法治理”的幻觉。
只要这层幻觉被温和、持续、理性地戳破，它就会像玻璃一样碎裂。
非暴力不合作第 167 条的精髓就在于：
让虚假的东西自己塌掉，而不让人民受到伤害。
当人们看清“法律是假的”，
真正的变革就已经悄悄开始了。
